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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URI!!! on ICE 同人文

 

*複數CP

*維勇

*奧尤

*J伊

*微血腥

 

《不變的愛》
2016.1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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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勇利與維克托的相識進入了第三個年頭,這時是盛夏。
早已退役的兩人,約了當年的競爭對手們,規劃了一場兩天一夜的旅行,希望能讓大家聚聚,順便放鬆身心。
最後回應勇利與維克托召集的,有尤里、奧塔別克、JJ與他妻子、披集、克里斯,加上召集人兩人,共八人。說巧不巧,竟就是當年決賽的六人重聚呢!

今天,是旅行的第一天下午,眾人來到了海邊。
克里斯穿著短泳褲,躺在陽傘下的躺椅,戴著墨鏡、交叉雙腿,性感的模樣吸引了其他觀光客不分男女老少的視線。
披集拿著架上手機的自拍棒拍得愉快,有時突擊一下旁人與他們合照。「出來旅遊就是要拍照啊!」
JJ已經和當年的未婚妻結婚,這次旅行也不忘帶上妻子。整趟旅行,兩人都膩在一塊。
這時JJ正將從沙灘上四處蒐集來的散落貝殼收集在一起,於沙灘上排出「JJ style」,逗得他妻子呵呵笑著直說「最喜歡你了 ~♡」。
這一對不斷發射閃光的帥哥與美女,也得到了路人甲乙丙丁嫉妒的眼神關注。
另一邊。尤里跟奧塔別克這幾年間的友情也愈來愈穩固,幾乎每場比賽都能看到他們互相替彼此加油的畫面,更別說下場後的關心和分享。
儘管尤里在滑冰界已成為繼維克托後的第二位俄羅斯花滑傳奇人物,但他對旁人的態度依然是愛理不理,唯獨與奧塔別克特別要好。
今年已經十八歲的尤里穿著虎斑泳褲,拉著身後更高大的男人就往海裡跑去。「奧塔,我們去游泳吧!你游得快嗎?」
連稱呼都變得親暱呢,他們該不會其實是一對戀人吧?
勇利在心裡開著尤里奧玩笑,一邊想像要是被他聽到自己這麼說,一定會炸毛的模樣。
「吶,勇利 ~ ˊ♡ˋ!我們也去游泳嗎?還是你要先去租游泳圈?」
身旁傳來聽慣卻總是悅耳的男聲。啊,真正的魔藥在這裡啊。
「才不需要!走吧,我可是對自己的泳技有點自信喔!」
勇利笑著回覆維克托。不騙人,他小學三年級時可是班上二十五公尺游最快的呢。
「原來小豬擅長游泳啊 ~ 這麼說來,我都還沒看過呢。」
維克托調笑著,隨即往海的方向小跑了去。「那來比賽吧?」
「等……等等!」勇利連忙追上即將遠去的背影。

「來 ~ 勇利,跟老公一起笑一個!」
披集忽然出現在準備潛下水的兩人身邊,手裡拿著手機。
維克托很配合的站起身,一手摟住勇利的腰,一手比了V字手勢,對鏡頭綻出天真的笑容。
勇利被維克托摟著,也只好跟著擺出笑臉。
「三、二、一!」
隨著披集的倒數,快門按了下去,就在快門聲響起的瞬間,有道嬌喊重疊了上去。
披集檢視起剛才的照片,照片中的自己笑得燦爛,維克托則是人畜無害的招牌心型嘴,勇利的表情……喔喔好可愛啊!
「維克托,你做什麼啦!」一旁現實中的勇利紅著臉摀住屁股,對笑得事不關己的維克托喊。
「披集君,記得傳給我那張照片喔!」
「好的!」
「不要啊!披集!快刪掉!」
無視勇利的抗議,披集自顧自的對他們揮手道「抱歉打擾了 ~ 請繼續你們的兩人時光吧^^」
「披集 ~ ~ ~ ~ !」
勇利只能無力的看著披集瞬間遠去的背影。
「好了,勇利,繼續我們的兩人時光吧ˊ♡ˋ」
雖然欲哭無淚,但勇利還是乖乖做好游泳的預備動作,隨著倒數潛入了清澈的海中,踢起了水。

「嗚哇,你的自信到底是哪裡來的呢?」
維克托站在他們設定的終點處,對終於追上他的勇利笑。
「游得這麼慢 ~ 多久沒游泳了呢?泳技好差。」
勇利一臉緊繃,看來泳技退步這件事給他的打擊也不小。
這次就放過他吧——維克托停止對勇利的言語攻擊,轉而唔了一聲。
「不如,我當你游泳教練吧!」
「我又不是不會游,只是很久沒游,生疏罷了。讓我練習一下!」
勇利難得頂嘴,隨後任性的潛回水中,愈游愈遠。
維克托佇立在原處,靜靜看著勇利的身影漸行漸遠,最後激起水花消失在水面……等等!?
來不及思考太多,維克托反射性往勇利的方向全速游去。
沒幾秒,他便看到了罪魁禍首——
一隻鯊魚。
即使是向來自信滿滿的男人,在海裡遇見鯊魚也是全身起雞皮疙瘩,甚至害怕得發抖。
可是,當自己最重要的人被那隻鯊魚叼著,哪還有害怕的餘裕!
維克托浮上水面,大大吸了一口氣,隨即潛回水裡。
——把勇利還給我啊!你這混蛋鯊魚!
理智似乎早已燃燒殆盡,維克托憑著本能衝了上前,對著鯊魚的眉心就是一記踢擊。
然而在水中進行這類打擊攻擊,幾乎都沒有意義。
被逼急的維克托哪還意識得到這種事,他只是一股腦的對鯊魚拳打腳踢,就算會往後彈去,也馬上游回來,最後甚至一拳瞄準牠眼睛狠狠揍去。
鯊魚忽然一擺尾巴,維克托的拳頭落空了。
勇利的身上一直漂出汨汨血水,把周遭的海水都染得血腥。雖然鯊魚看起來咬的不用力,然而卻也不是能輕易救出口中人的,一旦硬扯,人兒必會分解成許多屍塊。
鯊魚一回身,要往深海游去,維克托心急如焚就要追上去,卻被鯊魚擺尾的水流往後帶走。
「……!」勇利!
太過害怕而失去理智,維克托甚至在水中開口想要喊勇利的名字,但海水瞬間灌進他口腔與喉嚨,甚至連鼻腔似乎都進了滿滿的水……
——勇利……
意識開始模糊的維克托,在心裡不斷呼喊愛人的名。
——勇利如果死,我也不活了。在同一個地點、時間,我們要一直在一起……
思及此,維克托感覺全身有股強大的壓力襲來!然後,有一陣溫暖包覆住了他。
「咳……咳!」
背部傳來毫不留情的重擊,讓維克托狠狠咳出了方才喝下去的水。
「沒事吧?維克托?」
維克托一時認不出這熟悉的聲線,微微張眼,只看見長長的眼睫毛綴著橄欖綠虹膜,映出對懷中人滿溢的擔憂。
「勇利……」
有些虛弱的維克托思考也遲鈍了,道謝或是道歉什麼的根本不重要,他只在意自己那被拖向深海、九死一生的戀人。
「披集君、JJ跟奧塔別克都下去救勇利君了,小尤里則是去求救,別緊張,先跟我回岸上。」
將自己抱著的人如此說完,便不由分說帶著維克托往沙灘游去。
維克托不想從命,他想下去親手將勇利奪回……然而,憑昏沉沉的腦袋與如鉛塊般無法控制的四肢,根本不可能從克里斯身上掙脫,更別提從鯊魚那兒救回勇利。
眼前忽然被某柔軟溫暖的東西覆蓋,他就這麼迷迷糊糊,陷入了昏迷。

勇利的泳技被維克托取笑了一番,他不禁有些傷心。
雖然知道對方只是半開玩笑的調侃自己,可是向來玻璃心的勇利在慘敗維克托後又被這樣言語欺負,心情瞬間低落。
明明是難得一起出來旅行,為什麼還要搞這種像是吵架的氣氛呢。
正當勇利想要游回頭去找維克托時,右腳一陣劇痛。
當他發現自己的腳是被一隻巨大的鯊魚咬住時,便昏了過去。
最後一個剎那,腦內反射性掠過了戀人總是英俊的臉龐。
——維克托!救我……

「維克托……?」
尤里放下潑著水玩的手,視線望向海面某處。
奧塔別克見狀,也跟著看過去,映入眼簾的竟是突然發狂的維克托。
對,他覺得維克托發狂。
雖然看起來只是游得特別快特別賣力,但那一點都不像平常還會注意優雅泳姿的他。
簡直像是追趕什麼、或被什麼追趕似的,慌張狼狽。
雖然面無表情的跟著尤里動作,但奧塔別克心裡其實根本不在乎維克托的轉變。為什麼尤里要為了維克托停下與我玩水的遊戲?他想著。
尤里露出微微苦笑。
「奧塔,你愈來愈不會藏感情囉,不要以為面癱我就不知道你在想什麼。雖然我很高興自己能讀出你的心情啦。」
「我只是想,沒有什麼能讓維克托那樣捨棄形象的啊。說起來能讓維克托那麼抓狂的,大概只有炸豬排蓋飯了吧……等等。」
尤里倏地皺起眉。
「剛剛炸豬排蓋飯不是才游過去?怎麼現在不見人影?」
尤里無視了忍不住想著「原來和我遊戲時尤里都在注意別人」的奧塔別克,瞇起眼,定睛凝視最後看見勇利的那個水面。
接著毫無預警,該處濺起了頗高的水花。
「……!」
尤里用力倒抽一口氣。
奧塔別克聽到似乎也在關注那邊的JJ難以置信的說「不會吧!?」
以及自己口中漏出的細小呢喃:「完了」。
「維克托!炸豬排蓋飯!」
霎時就要飆出眼淚的尤里正要衝動的游過去,便被奧塔別克強力抓住,硬是拉了上岸。
「做什麼……!他們可是……」
「所以更不要你過去。」
氣沖沖的尤里被奧塔別克的一句話堵得無語,只能用力咬住下唇。
「別咬破嘴唇了。尤里,你去找人求救,海裡交給我們,不要下水。」
對方似乎很氣憤自己事到如今還有心思關心嘴唇,看著尤里被他氣得皺起眉頭,卻又忍著沒對自己大吼大罵,他不禁有些心疼,然而不能心軟。
眼看JJ、披集、克里斯已經一同下了水,奧塔別克立刻跟上他們。頻頻瞥向後方的眼角餘光中,看見被留在原地的尤里再次掉出莫名的眼淚。
「自己要小心!」
尤里對奧塔別克喊道,隨即頭也不回奔向海水浴場的服務處,一路上不忘喊著「有鯊魚!」,驚得遊客們紛紛尖叫起來。
確認尤里安全,奧塔別克也潛入水中,奮力游起泳。
「……!」
披集握著防水手電筒,身旁跟著JJ和奧塔別克,三人一同在海中下潛。
由於沒穿正式的潛水裝,他們都不能待在水中太久或潛得太深。所幸目標——叼著勇利的鯊魚——還沒游遠。
披集將手電筒的光毫不留情照向鯊魚的眼睛,牠一時緊張便有個瞬間鬆了口,JJ和奧塔別克連忙將勇利拉出。
到口的獵物被搶走,鯊魚自然生起大氣,張口就要亂咬,光線也治不了他。
JJ在懷中抱著勇利,抬了抬下巴,三人動作一致的奮力向上游。
「呼啊……」「呼」「哈啊!」
三人深吸一口空氣,接著,毫不停留又迅速往岸邊游去。
下個瞬間,他們剛才的位置便躍出一隻巨鯊。
「分頭!」
奧塔別克未經細思便喊道,三人就此分別游了開來。
好巧不巧,鯊魚朝奧塔別克衝來。
任他再會游泳,也不可能贏過鯊魚。
但是他怎麼能就此放棄?奧塔別克•阿爾京可是連續兩屆大獎賽的亞軍,哈薩克的滑冰英雄啊!
「該死的鯊魚!都咬了炸豬排蓋飯還不夠嗎!不准你碰奧塔啊啊啊!」
模糊的視線看見一頭金髮的少年領著一群人奔來,甚至還聽見了他歇斯底里的咆哮。
而且,他還是尤里最好的朋友啊。
——抱歉讓你擔心了……
奧塔別克急促吸著空氣,用盡最後一絲力氣,一腳踹向鯊魚那逼近自己的鼻尖,靠著反作用力衝上沙灘,跌跌撞撞跑了十幾公尺才回頭。
那隻鯊魚狀似差點擱淺,在掙扎了一會後回到了海中,卻仍朝奧塔別克齜牙咧嘴。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究竟被什麼追殺。
發現自己已安全的瞬間,腳一軟,差點跪在地上,身體卻落進熟悉的柔軟香氣中。
「你是笨蛋嗎!你會擔心我,我就不會擔心你?」
尤里的罵聲明明很憤怒,卻帶著明顯的哭腔。
「對不起……但比起讓你被鯊魚追,寧可讓你在岸上焦急。」
「你根本沒反省!這道歉一點誠意都沒有!」
尤里嘴上在怒吼,卻一面用幾乎要勒死奧塔別克的力道擁住他。
「……謝謝你。」
奧塔別克沒有錯過這附在耳邊的一縷話。
「我才抱歉,讓你哭了。」
尤里瞬間紅了耳根。
「你沒事就好,我們去看看那邊!人好像救上來了!」
一段距離外的沙灘上聚集了一大群人,有的是遊客、有的是救難人員。
視力不差的奧塔別克在原處能看見JJ筋疲力盡的抱著勇利游上岸,接著立刻將懷中的人交給救護人員。
然而當勇利進入眾人視線時,那兒便響起一陣慘叫。
慢了半拍,撕心裂肺的哭喊重重震撼了在場人們的耳膜。
「勇利…………!」
奧塔別克發現,雖然剛才在水面下沒有注意,但勇利的傷勢實在是太過嚴重,現場也太過血腥了。
這樣的傷能痊癒嗎?
看起來真是怵目驚心……
奧塔別克忽然想起一件事,他拉住往前走去的尤里。
「做什麼?」
「別看。」
「咦?」
「不要看勝生勇利。」
尤里聽畢,依序變換露出狐疑、驚訝、恐懼的表情。
「……炸豬排蓋飯!」
然後甩掉抓著自己的手,衝向救護車。
「尤里!」
奧塔別克往前追了上去,但卻來不及了。尤里已經看見勇利那血肉模糊的身體。
「……嘔!」
尤里摀住嘴巴,皺起眉頭,有些站不穩似的後退幾步,倒在奧塔別克懷中。
抱著被衝擊而暈眩的尤里,奧塔別克心裡卻不自覺想著——還好發生這種事的不是尤里。

「勇利——!」
維克托撕心裂肺的哭喊響徹沙灘。
整張臉皺成一團,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全都沒擦掉。這樣的維克托,是從來未曾有過的。
應該說,從來沒有一件事能讓他如此完全捨棄自己的形象。
「我也要上車!」
維克托自牙關內擠出這樣一句話,藉克里斯的攙扶而站起身,搭上勇利所在的那台救護車。
「勇利!勇利!拜託你醒醒啊……!說好不會離開我身邊的不是嗎?要遵守約定啊……」
淚流滿面的維克托不敢再盯著戀人悽慘的模樣,只得將唇緊緊貼在兩人一對的金戒指上。

「勝生勇利的家屬!」
一身白的護士走出來,要交代勇利的病情。
「勇利還好嗎?活著嗎?能痊癒嗎?」
維克托迅速抬起埋在雙手間的臉,著急地連續發問。
「是的。勝生先生幸運命大,總算是撿回一條命了。」
「……太好了!」
維克托的嘴角自動往上扯出笑容,甚至高興得和身旁的勝生真利相互擁抱。
「……但是我們真的盡力了。右腳要截肢。其他部位只要好好照顧,都能康復百分之九十以上的。」
「右腳……」
維克托停下歡呼,伏下視線。
「就這樣和他最愛的滑冰永遠說再見了呢……」
「勝生勇利……當年隱退也是因為出了車禍,對吧!後來雖然還是能上冰場,卻沒辦法再參加比賽或是進行高難度的跳躍。」
沒想到護士抱著病歷,也跟著嘆道。
「我其實一直是勝生勇利的粉絲,他隱退的時候我真的好不捨,可是我也明白事到如今不隱退不行呢。」
「今天終於近距離見到本人,但我衷心希望不是以病人與護士的立場,而是偶像與粉絲的關係啊……」
維克托實在忍不住掉落的淚水,最後他也不擦了,就任由自己哭泣。
「再也不能滑冰,會讓他打擊很大的吧……畢竟他的人生只有滑冰啊。」
「不,還有您呀,尼基福羅夫先生。」
護士的發言猛然讓維克托震了一下身子。
「您不是勝生勇利最愛最重要的人嗎?所以請您一定要好好照顧他喔!」
「我們這些會在他身旁支持他的人呀,一定要打起精神才行唷!」
維克托愣了一下,然後終於露出一點點笑容。
「好。」

「維克托……」
「勇利!」
兩人一見面便緊緊相擁,像是再也不放開的宣誓。
終於能夠會客,維克托立刻用最快的速度衝進勇利的病房,飛奔至他床邊。
「勇利啊……如果你敢違約拋下我自己先離開,我可是不會輕易原諒你的唷……」
明明說話滿是哭音卻硬是擠出笑容,維克托強忍著不哭出來。
然而有些許溫暖的溫度覆上他顫抖的背,輕輕撫摸,那輕柔的安慰,很快就帶走他的緊繃。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想哭的話……就哭吧。」
聽見勇利溫柔的道歉,維克托斗大的淚珠已不斷滾出。
「對不起……對不起……」
「我愛你……」「我也是。」
潔白的病房內,只留有兩道難耐啜泣的哭聲。然而,卻洋溢著最純淨的愛。

【後續】
維克托一直待在勇利房間裡陪著他,之後也陸陸續續有許多人來探病。

克里斯來探病——
「呦!勇利君,最近好多了吧?」
「嗯,好多了,謝謝。」
「真可惜……我還想再看看勇利性感的屁屁呢。」
「喂!克里斯!」坐在一旁的維克托傾身抗議。
「身為表演者,勇利君的全身早就被觀眾看光囉!」
「……」
勇利苦笑看著兩名老友的拌嘴,最後開口說:
「不過以後除了維克托就誰也看不到了啦。」
「哦 ~ 」克里斯似乎明白了什麼。
「嗯……」維克托眼神游移的低下頭。
勇利則毫無自覺的呵呵笑著。

披集來探病——
「勇利 ~ 我擔心死你了!」
披集一進門就嚷嚷著跑到勇利床邊。
「連小勇和小利都好擔心你喔!我就把牠們帶來了!」
兩隻倉鼠從披集肩上滑下。
「還把倉鼠取名成勇利?披集君跟勇利真的很要好呢。」
維克托也將身子湊過來。
「因為牠們兩個只要看到勇利就黏上去,真不知道誰才是牠們的主人。」
披集雖然碎碎念著小勇小利的不是,表情卻還是洋溢著寵愛。
「呵呵,好癢喔,小利。」
「小勇還是這麼肥,披集不是都給你減糧了嗎?肉到底哪來的?」
勇利跟兩隻倉鼠玩著,笑得很開心。
維克托聽見勇利的自言自語,便調笑道。
「就像某小豬一樣呢,要多讓牠運動喔。」
「啊!乾脆教牠滑冰好了 ~ 由披集當牠教練!」
「太強人所難了啦!」
披集苦笑著回絕夫夫倆有默契的幻想。
「啊!這麼晚了……來拍張照吧!然後我等一下還有事情要先走囉。」
「三、二、一!」
照片裡的披集笑得俏皮,維克托也比出V字手勢,勇利則是大大燦笑著,雙手各捧一隻倉鼠。
披集收拾了東西,正要開門走出病房時,忽然回頭,開口,說完話又馬上離開。
最後那段話的回音似乎還留在房內。
「勇利,加油喔!有什麼事情也可以找我說!我會一直支持你的!」

JJ與未婚妻一起來探病——
「真是的,把我幹掉的前滑冰亞軍如今竟然不能再站上冰場,總覺得世界遺憾啊……」
「咦?是這樣嗎……」
勇利小聲的自言自語,卻沒被JJ漏聽。
「這就是英雄惜英雄啊,像你這種人才可不多見呢,還想再多競爭幾年,誰知你就隱退了。」
「世事難料嘛。祝你早日康復囉!」
伊莎貝拉搭上JJ的肩如此道。
「謝謝你們。」
勇利露出笑容。雖然他和JJ沒有講過幾次話,但原來在彼此心中也都有將對方當成值得一戰的對手啊。
能夠學會花滑……能夠遇上這群人,真是太好了。勇利再一次感嘆道。

碰!門被猛力踹開。
門外那人放下高抬的腳,一臉不爽的瞪視勇利。
「尤里奧!你來啦!」
勇利不因對方的無禮行為生氣,反而一臉興奮的打招呼。
「我說你啊!沒事幹嘛給鯊魚咬啊!嫌我們煩惱太少嗎?」
然而來人並沒有因此軟化,反而更加氣憤的怒吼。
正當尤里開口要繼續罵,一隻大手搭上他肩,他這才把話吞回。
「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
勇利低頭道歉。
奧塔別克、尤里和維克托看向他,病房內迎來一陣奇妙的沉默。
「算了,沒關係。還好沒受太重的傷。」
奧塔別克率先打破了沉默。
「喂!他可是右腳要截肢,對花滑選手來說難道不是大傷嗎?」
尤里回頭皺眉反駁。
維克托苦笑,插話:
「被鯊魚咬到還只截肢,已經是萬幸了呢。有多少人是被鯊魚咬死的,你知道嗎?」
尤里沉默了。
「而且我也早就不是選手了喔,畢竟已經隱退了嘛,所以沒問題的!」
勇利也笑著表示。
忽然,原本微低著頭的尤里猛的抬頭狠瞪勇利。
「喂!炸豬排蓋飯!給我適可而止啊!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為什麼我還得被你安慰?你明明就是病人!好好聽訓話就是了!不要還想安慰擔心你的人!小心我讓你另一隻腳也殘廢!」
「尤里奧……」
被突如其來怒罵的勇利一時呆愣了,接著才發覺尤里究竟說了什麼。
「原來你這麼擔心我嗎?謝謝你們。」
尤里頓時紅了臉,只得別過頭去將面頰藏入奧塔別克的胸口。
「尤里一直在替你著急,從事發當天他就一直不停問你的情況喔。」
奧塔別克用似乎有點不高興的語氣這麼說道。
語氣的部分是自己想多了吧……但是聽到尤里這麼在意自己真的讓人很開心呢。
「當然會在意啊!炸豬排蓋飯可是讓當年的我熱血沸騰的選手欸!雖然隱退了,但是我們……應該算是朋友吧,那會在意不是理所當然嗎?」
尤里背對勇利喊出的發言,更讓勇利覺得高興無比。
「是啊。如果換作是你們任何一個人發生意外,我一定也會非常擔心的。這就證明我們真的是朋友了呢!」
雖然覺得奧塔別克萬年不變的表情有些鬆動,但是勇利相信是自己看錯了。
「少囉唆,我才不會像你這麼不小心!」
尤里怒道。隨後手一甩,扔了一包塑膠袋過來,維克托連忙雙手接住。
「拿去。」
「這是……?」
維克托和勇利同時將身體探過去瞧袋子中的物品。
奧塔別克微不可見的癟了癟嘴,答道:「保健食品。」
「是你們一起買的?謝謝!」
勇利忍不住拉大了嘴角。
雖然奧塔別克看起來很冷淡,尤里奧又經常怒吼自己,但其實原來大家都是藉著滑冰而連繫起的朋友呢。

大家都走後,病房內又再次只剩下維克托與勇利。
「吶,維克托。」
聽見勇利喚出自己的名,維克托立刻應聲。
「我的人際圈,除了家人以外就是滑冰。如今連冰場都站不上去的我,以後該怎麼辦呢?」
維克托微微皺眉,看似不解。
「如果再也不能滑冰了,以前因為滑冰而建立的情誼會不會漸漸崩毀?」
「尤里奧他們,依然是冰上的人。而我,卻再也不是他們的好對手,甚至連幫忙編舞或是餘興表演都不行……」
「我已經永遠失去滑冰了呢。」
勇利緩緩道出盤旋心裡的話語。
聽了勇利的自白,維克托一手抵著太陽穴,有些苦惱的樣子。
「關於這種問題,問我還真是選錯人了呢。」
也對呢,維克托對每個人都是一樣的距離,只有一個人是特別的,就是勝生勇利。
「那我換個問題……」
「我不能再滑冰了,你還是會一直愛我嗎?」
「當然會,一定會!我永遠都最愛你了。」
維克托毫不猶豫的秒答。
「為什麼這樣懷疑我們的關係呢?」
勇利慌張的搖著手。
「不、不是!因為,我們的關係一開始是藉著滑冰而連繫的,我只是想確認,失去滑冰的我還會有人愛著嗎……?」
「笨蛋勇利!當然有啊!」
維克托看起來有點生氣,這也是理所當然嘛。
勇利連忙道歉:「對不起……我只是想再聽一次你說無論如何都永遠愛我……」
這回話一出口,他便面紅耳赤了。自己到底在說什麼!
維克托聽了,似乎也愣了一下,隨後勾起了笑容。
「是嗎?以後我就每天說五百次我永遠愛你好了♡如何?」
「嗯……好啊。」
「還真的答應……好,就這麼決定了,從今天開始!」
勇利看著一瞬間有些不知所措的維克托,心裡頓時流過一陣暖意。
——就算在全世界都找不到朋友,就算身體殘缺,就算失去最重要的花滑……
——我還有維克托。

「我永遠愛你,My 勇利♡」
「Me t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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