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處琴聲，降來落葉

「三、二、一。」
「「Happy new year! 」」
位於俄羅斯郊區一間乾淨簡樸的別墅中，響起兩道祝福新年快樂的聲音。
「要九個月了呢。」
「時間過的真快……」
黑髮青年隨意地躺臥在高級沙發上，雪花般的銀白髮絲散落在他膝間，因那頭髮的主人正享受著青年的膝枕。
銀色瀏海下，眼眸猶如晨曦下的海水，波瀾粼粼，又洋溢著淡淡笑意。
「你知道嗎？」
銀髮的俄羅斯男人突然掀起薄唇，問道。
一雙褐眸盈著安詳的慈愛，將視線落在膝上人端正的五官。
「知道什麼？」
男人形狀漂亮的嘴角勾了起來。
「有勇利陪伴我的這九個月，是我人生中最充實的時光喔。」
「嗯，我知道。」
被喚作勇利的青年微笑，低頭在男人笑意未落的唇上啄了一口。
「維克托以前都是怎麼跨年的呢？」
勇利一手輕撫男人的頭，一面向他提問閒聊。
「被一大群人包圍，忙著敬酒和不停祝賀。還小的時候，就是被人包圍著一直聽別人的祝賀。」
「這種只有兩人的安靜跨年，我還是第一次。」
維克托認真的回答。
「那勇利呢？」
忽然被反問的勇利眨眨眼，臉頰覆上一層淡淡緋紅。
「每逢重要節日，我都會忍不住想像，如果能和維克托一起過，該有多夢幻……」
「沒想到真的實現了吧！」
維克托燦笑。
勇利呵呵笑了幾聲。
「是啊，以後還有很多節日可以跟維克托一起過呢。」
毫無預警，維克托伸高手，骨節分明的手指將有些冰冷的溫度，自勇利的鬢角沿著臉頰劃下，最後停在他豐潤的唇上。
「勇利，新年快樂。今年也要伴我身側不能離開！」
勇利似乎一時沒反應過來，但很快就露出了似苦笑又似發自內心的笑容。
「維克托才是呢，答應過要永遠陪著我的不是嗎？」
「新年快樂，我最愛的維克托。」
屬於俄羅斯人的白皙皮膚，此時也被這句話染上微紅。
「以後還要互道很多個新年快樂！」
「那是當然！」
空蕩蕩的房間，擺設很少，但卻不會讓人覺得寒冷淒涼。
沙發上，兩個人，一道剪影。
一年的全新開始，他們相視而笑，吻過一個又一個誓言，約定了無數無數個來年。